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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陪你坐会儿,喝酒赏月?”
“来吧。”
他长臂一伸,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来,她抬起素净白皙的脸,任由月色洒落她周身。
两人心中早已生出默契,龙厉抬高手臂,将白玉酒壶壶嘴凑到她的唇边,她红唇微张,任由桂花酿犹如涓涓细流,倾泻到她的口中。
些许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吞咽的动作,从唇边落到下巴,再从下巴顺着线条优美的脖子,滴滴落入衣领。
这般的美景,看的龙厉眼波暗沉,心中有火,一时忍不住,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就着她唇瓣上沾染的酒,吻了上去。
说是吻,更像是他们一道品味一道分享这桂花酿。
他撬开她的牙关,肆意跟她缠绵,她窝在他的怀里,被他吻得全身瘫软,更顾不上他的唇已经绵延到她的下巴,贪婪地吻上她的喉咙,吻干那些湿濡,甚至一手扯开她的衣领,舌尖扫过她锁骨上的酒液。
就在他隔着衣物,吻上她的胸口下一瞬,她急忙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龙厉不再往下,回到她的脸上,再度牢牢地封住她的唇。
他近乎粗鲁地探入她的口中,把她柔软的丁香小舌死死地卷住,宛若蟒蛇般拖住自己的猎物,死也不肯松开。
秦长安只觉得被他吻得舌根都酸疼,拍打着他的双手,却被他单手制于头顶,自从龙厉不曾荒废学武以后,要想在亲密的时候制服她,那是再轻易不过,就凭秦长安那一丁点力气,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认为这是一种情趣。
他的眼底晃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看的她心惊,好不容易他才结束了这个吻,但早已把酒壶丢开,双手牢牢地贴在她的腰际。
“你再这么看着朕,朕就把你抱到床上办了。”
这恐吓里带着调情,让秦长安愣了下。
“三郎,你是不是醉了——”
她轻声问着,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龙厉扣在怀里,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接着,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她早已放弃挣扎,亦或是两人当了三年多的夫妻,她早已全身心地信任他,至少,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伤害自己。
这世上,任何人都会有烦忧,哪怕是帝后,也逃不开。
但幸运的是,自从他们结发之后,无论遇到什么样难解的事情,都能有人陪伴,有人倾诉,有人争执……再怎么样,至少都不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她永远相信,只要人往前走,就能找到新的出路。
一切,就交给时间来证明吧。
也不知是那几个吻,还是那几口桂花酿,此刻她有点茫茫然,就这么无言地依靠在龙厉的身上,漫漫长夜,月色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浅浅的银光。
那一夜,他们坐了许久,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只因龙厉的手掌包覆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他的温暖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着,足以驱散夜风中袭来的一切冰冷。
时光荏苒。
转眼间,又到一年的深秋。
半年前,陆青铜跟明云成亲了,婚后两人的感情很好,陆青铜依旧在禁卫军和军营两头跑。
明云正式为彩凤馆的水老板做事,事情很轻松,多半是每隔几天,到彩凤馆的铺子里去一趟,跟水老板谈过,再把衣裳的样式花色画在纸上,方便老裁缝做出来。
明云做事踏实认真,嘴巴又牢,跟水老板一拍即合,但凡是水老板说的出来的,她很快就能跃然纸上,几乎能还原出水老板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哪怕是一闪即逝的灵感。
陆青铜休沐在家的时候,两人多半是一道到郊外走走,要么就是窝在木雕房里,明云性子单纯,光是看自己丈夫做木雕,就能坐上一整个下午。
看他累了,她会端一点小点心过来,亦或是给他擦擦额头的汗,陆青铜不善言辞,而她也不算能说会道。
两人相处的跟世间寻常的夫妻一样,看似淡淡的,但却从来没有为了争吵而脸红过。
陆青铜成亲的时候,在民间而言,已经是年纪不轻了,因此对于这个小自己将近一轮的小娇妻,他一向都是包容呵护,家里的大小事,几乎全都给明云做主,自己的俸禄也全都交给明云,哪怕是自己的衣裳鞋子,也全都是明云采买。
明云刚刚起步,学着如何当人家的媳妇,她不想再步入姨娘的后尘,当一个花枝招展挥金如土的官夫人,甚至还祸害了自己丈夫,走上了不归路。
陆青铜是武官,但他为人刚正不阿,禁卫军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亲信,也就免得他还要看其他官吏的脸色,可以当官场上的一股清流。
她常常被秦长安召见,正是自己还不擅长如何跟其他官宦之家打交道,但她从不会因为一时的贪心,胡乱收下别人的礼物。
他们成亲的第二个月,陆青铜就亲自把做好的木马送到栖凤宫去,龙羽看到了欢喜急了。
木马上了漆,浑身泛着游亮的红色,马蹄下是圆弧形状的长木,龙羽坐上去之后,抓着马耳,咯咯笑个不停,对于木马的迷恋,足足持续了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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