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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是谁呢?她才七岁,谁要加害一个孩子?
她不敢深想下去。
“以后,还学骑马吗?”
他打破此刻的宁静,不想看她露出那副麻木的表情。
“当然。
否则,怎么把祁门余党一网打尽?”
他阴着脸:“你把自己当诱饵?”
她何时如此胆大妄为?不,她从小就是这幅性子。
她无声冷笑:“如果他们想重新开始生活,怎么会打上我的主意?跟朝廷作对,那就是找死。”
到了城内,马车停在歇雨楼,她率先走了下去,随后吩咐一声。
“我还有点事,阿遥,你可以先回去。”
“我等你。”
话一出口,他连自己都震惊了。
秦长安脸上流露一抹烦闷:“随你吧。”
歇雨楼的所有下人偷偷望向坐在珠帘后的男人,他身材俊长,身上的黑衫是上等衣料,绣着低调又奢华的银色云纹,长发只以皮绳扎着,垂泄在脑后。
只是银质面具太过抢眼,人人都知他是个毁容的丑男,但偏偏他的气质高冷又贵气,让人不敢多话,有着诡异的威严。
“这个月生意不错,五皇子妃带来家里的女眷,把新出的花香药皂一扫而空,其他几家的夫人们也订了不少货。
玫瑰花露卖了大半,天一热想必会卖的更好。”
秦长安喝了一口温水,搁下手里的茶杯,听着掌柜报告买卖的情况。
明遥黑眸赫然绽出厉光,这才发现她在外都只喝水,因为无色无味,很多毒药都会无所遁形吗?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常被下毒吗?
她听完了,频频点头,从展柜手里接过装着一大叠银票的花梨木匣子,坐上了马车。
偏着脸看向天边,这一年想的都是怎么存够银子,让大哥有厚实的家底。
他本是个武将,十多年时间都浪费在军营里,既不会赚银子,也不懂花银子。
公主嫂子的十里红妆当然气派,但难免会让大哥心里不舒服,他直率果敢,不会迎合人,更不会讨好女人,这一点,还得她多动点脑筋。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各怀心思。
“我今天累了,不去后院了。”
一下马车,她冷淡地丢下一句,越过他的身子。
两人衣袖相碰,悉索作响,他的手背触到一片冰凉。
坠马后,她的手一直这么冷?
明遥眼神沉下,暗潮汹涌,伫立在门旁,目送许久,直到她从光明下走进阴暗的屋内。
夜晚,那扇门还是未曾打开。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白银拦住。
“我不想做什么。”
他眸光清冷又充满凌然气势。
“你主子心情很坏,当下人的看不出吗?”
白银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放行了。
明遥走进去,看到秦长安面朝内地躺在床上,大概是睡熟了,她一动不动地,没有察觉屋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她和衣而睡,身上仍旧是那套烟灰紫的骑马装,可见是一回来倒头就睡。
如果只是单纯的坠马,为何她看来那么疲倦,甚至还有些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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