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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
何况这种事不是时常会发生的么,你昨日还说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千里迢迢去寻她心中仰慕之人呢。”
李妍说话时想夺徐澄手里的书,徐澄却长手一伸,把书扔到了书桌上,不让她看了。
李妍眉头微蹙,略鼓着腮帮子,仰头看着他。
徐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我很喜欢看你这般吃醋却又不哭不闹的模样。”
李妍横了他一眼,“倘若我是男人,我也喜欢啊,男人不都是如此想的么?你身为我后宅的女人,你可以吃醋,但绝不能在我面前耍脾气,你可以生气愤怒,但明面上你必须保持你的分寸,要表现得落落大方,该伺候我的时候还得伺候,不能出差错,更不能哭哭闹闹惹得尽人皆知。
对么?”
徐澄嗤笑一声,“夫人对此还颇有见解嘛,真是愈发惹我喜欢了。”
李妍嘴角一抽,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发笑,说:“别耍我了,你以为你两头都哄着,便能相安无事了?我倒是没甚么,就怕人家姑娘心里憋屈。
我可不是抑制自己不哭不闹,我是本来就不想将此事放在心上,没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老爷是天,我等该仰望着,哪里敢心生不满?”
徐澄神色却凝重起来,十分认真地说:“夫人有这等见解,可否为我解惑?”
“老爷何惑之有?在我眼里,老爷向来都是明察秋毫的。”
李妍见他还真的是有些迷惑,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关起来的那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是别有用处?
徐澄苦笑一声,“夫人还真会说笑,我若事事都能明察秋毫,就不会置徐家如此境地了,再不力挽困局的话,徐家几代为邺朝重臣,怕是要断在我的手里了。”
他见李妍闻言惊愕,忙安慰道:“这只不过是我做最坏的猜想,夫人莫慌。
伴君如伴虎,到最后总有被老虎咬的时候,夫人应该懂得此理。
只不过这个汪莹莹颇让我费解,对她此举目的我竟然猜不出一二。”
徐澄将他所知道的汪莹宝的情况一一都跟李妍说了,一字不漏。
徐澄见李妍略为吃惊,说:“前日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要恩恩爱爱、同心同德。
你想知道的事,只要我能说,我都会告诉你。”
李妍有些感动,点了点头,然后对这个汪莹莹的行为绞尽脑汁思索起来。
徐澄能将些事完全坦白于她,她希望自己能帮上他。
以李妍看来,女人愿意赴险,无非有三种目的,一是为情,或许她真的仰慕徐澄,想做他的女人,可是徐澄认为不太可能,他认为但凡聪明的女人是不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二是为财,可她的父亲是一方富贾,她并不缺财;三是为利,她能从徐澄身上得到哪些利益呢?
徐澄忧思道:“她一个小小女子,不缺吃穿不缺男人,她还有甚么不满足?”
李妍忽然灵机一动,“或许她是为她父亲办事呢?”
“我和他父亲并不相识,也从无瓜葛,而且汪姓与邺朝皇室乃至各大臣姓氏皆无任何连带,以前甚么没听说过任何汪姓人氏的任何事情。
这些我昨日已苦思良久,仍不得其解。”
李妍又道:“那她的祖上呢,一直往上多数几代也没有么?或许她本不姓汪,她爹也不姓汪呢?还有,焦阳城是否有过老爷的仇人,或者是皇上的仇人?江湖上不是讲有仇必报么,她一个女子懂的东西那么多,琴棋书画、写诗作赋、骑术武艺样样不差,那定是从小就苦学的,表明她爹处心积虑在教养女儿,只待有朝一日能用得上她,如此看来,她爹恨皇上或是恨老爷已经有好多年了。”
徐澄神色稍变,说:“焦阳城乃前朝的都城,九十年前,我的曾祖父与邺始帝带着几十万兵马冲进了焦阳城,斩了前朝君王的头颅。
前朝君王姓罔……”
徐澄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说:“夫人安心歇息一会儿,待我有了头绪定会来告诉你的。”
罔朝自灭亡后便销声匿迹,一个汪姓女子若真牵扯其中,那定是有关倾覆邺朝的大阴谋,虽然他觉得可能性很小,但不得不慎重。
李妍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一番,也能让徐澄这么谨慎,她真的是天马行空胡乱猜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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