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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茵陪姑奶奶过了个周末,新的一周就回公司正常上班了。
之前的工装改良设计一直在按部就班进行,这次博恒优士的改革主要分三个层次,除开以往最普通的户外与工装品类,这次挑战了科研、新技术等领域的中高端市场,主要在面料、防辐、防潮等基础硬件功能,以及根据不同工种的工作特性而设计的人性化升级功能,与现代美学上的优化。
好在原定七月底在S市召开的展会,因为一些原因推迟到了八月上旬,从而使得时间尚为充裕些。
和邹茵预计的没错,公司领导给她提了一个等级的工资,每个月到手多了七百多块。
不过也更忙了,那段时间邹茵经常在公司与市郊的工厂两头跑,反复监督进展,像个陀螺。
到六月下旬时,她总算就给自己买了辆车。
是先前骆希鹏介绍的一个车行老板,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车身线条简洁明快,标配下来刚好18万上下。
算是邹茵全部的存款了。
邹茵从2010年毕业到现在,差不多将满四年。
刚毕业时工资到手三千多,第二年四千五,再往后就五千、七千的跳,这些年跟着陈勤森在一起,算算吃的、穿的、用的、抹的、戴的,从来都没有比谁短过,甚至是超出了多数人的优越。
她自己的钱基本没花,竟然反而还存下来十多万。
但她不喜欢每个月还债的感觉,因此没有选择贷款,一次性全额付清了。
眼下工资入手一个月约八千,除去房租三千和给姑奶奶的一千,还余四千,清简些差不多也能过得去。
金牛座的人向来贴近现实,且精打会算,有限的条件下总会尽力做到不亏待自己。
骆希鹏回去后似乎遇到了些什么棘手,他并不经常与邹茵电话联系,每次打好像都是避开在一个静处。
短信隔四五天会发一条,问她“邹小姐今天还好吗?工作忙完记得要吃饭,瘦了要心疼的”
。
温柔而彬彬有礼的关切。
但不知道为何,那平寻的几字短信里,会让邹茵读出他隐匿的踌躇情愫。
骆希鹏给邹茵的感觉始终是宽容适度的,并没有因为那天在大学树下对她说的一番话,从而展开像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式的追爱攻势,他依旧是平淡而温和的。
似乎这样的宽容适度,也让他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可以有回旋放松的空间。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邹茵的第六感罢了。
但邹茵很清楚,他对她的并不是那种纯意义上的爱情。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最后能走向婚姻,更多的不是因为多么爱,而是遇见了,觉得可以有意愿和这个人共同走下去,适合跟他她一起生活,因而也就求婚结婚了。
邹茵因此也没有费心思去多想。
工作的忙碌,倒使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连想起陈勤森的几率也少了。
六月底周末休息,她开车回了一趟Z城。
暑假的孩子们很兴奋,村公路旁是条窄窄的溪水,隔过去就是水稻,另一旁则种着芒果。
他们在溪水旁捞着小蝌蚪,溅得淅淅沥沥的,溪水是陈勤森前年叫族堂里找人净化过的,很清澈。
邹茵才买车上手,开得十分小心翼翼,忽然两只鸭子从田埂下串过来,她一个错手就把车歪进了一旁的泥道里,怎么使力也没法儿上来了。
大暑天的开着空调也还是热,她两鬓的头发就染了汗,跟刚蒸了桑拿似的,衬得脸上的皮肤越发白皙。
阿K正和陈勤森从附近的甘蔗园里驱车回来,看到前面的白色马自达里,邹茵俏美的影子在里头晃。
他就认出来道:“森哥,那是茵茵姐。”
阿K二十五岁,比邹茵要小近十个月。
陈勤森便从副驾下来,走过去敲了敲邹茵的玻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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