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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尘第一时间以为,这是谁家的孩子跑错房了,再一想不对,门是锁着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咯咯……”
这时那孩子嘻笑着再次跑了进来,拿起床头昨晚周凤尘没吃完的饼干跑了出去。
这次周凤尘看清楚了,是个脸色煞白的小男孩,额头上青筋暴起,模样有些吓人。
他伸出手招了一下,轻轻嗅了一口屋内的空气,眉头一皱,闹鬼了!
?
他悄悄起身,光着脚走到了卧室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
半夜三更,外面光线十分暗淡,那小孩子坐在地上,一面吃着饼干,一面玩着玩具小汽车,而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抬头盯着天花板。
周凤尘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发现天花板的风扇柄上垂下一根绳套,晃晃悠悠的直打转。
这时那女人似乎看了他一眼,然后搬起一个凳子,踩上去将脖子塞进了绳套里,随后踢倒板凳,脸对着他,绳套勒的紧紧的,舌头越伸越长……
周凤尘揉揉鼻子,忽然明白楼下那老太太的意思了,这房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死了对母子,闹厉鬼,所以谁住谁死?
这样说来,房东兄妹还真不是东西,抽空了要教训教训他们才行。
他转身从皮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符,然后关上房门,将黄纸符贴在门后面。
先睡觉,明天再想办法将这对母子收了。
他这边刚刚躺在床上,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刚敲两下,便传来一声惨呼,紧接着风平浪静了。
……
第二天一大早,周凤尘起床,打开卧室门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回头十几年如一日的练早功,完事洗漱,对着镜子把头发整理一下,他准备今天出去找个事情做,坐吃山空可不行。
一楼那老太太又在剥花生米了,剥的非常认真,周凤尘没有打搅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刚刚到巷子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那个小姑娘追上来了。
她背着个书包,似乎是去上学,上上下下打量周凤尘一眼,问道:“哥哥,你昨晚睡的好吗?”
周凤尘笑了笑,说:“睡的还不错啊,咋了?”
“没什么,也许你是好人,但是……你千万要记住,半夜如果有人在楼下喊你名字,千万别答应!
答应了就逃不掉了!”
小姑娘郑重的说了一句,迈开脚步跑远了。
周凤尘听的莫名其妙,好人?楼下谁喊我干嘛?谁知道我名字?
……
小区附近街道不多,周凤尘没有找工作的经验,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东逛西逛,逛了一中午,最后才看着一家小饭馆的招聘广告,咬咬牙走了进去。
正是午休时间,饭店里没客人,两个中年妇女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胖厨师在玩手机,收银台后面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见这女人的第一眼,周凤尘脑海里就浮现出两个字:奶牛。
这女人身材苗条,长的也很漂亮,特别是一对XX,还挤出一半在外面,明晃晃的耀眼。
周道行生前喜欢带着周凤尘蹲在葛家集外的公路上,指着来来往往的女人,用无比沉重的语气和他说:这个是小馒头,食之无味;这个是麻杆,没肉,硌得慌;这个就厉害了,叫奶牛,往那上面一抓,你就可劲的玩吧,越玩越好玩……
收银台后的女人这时觉察到了周凤尘的目光,低头看了眼,然后傲然的挺胸,妩媚一笑,“这位小哥哥吃饭吗?”
周凤尘连忙擦了擦口水,“不是,我是来找奶牛……不是!
我是来找活干的。”
那女人脸耷拉下来,无精打采说:“帮厨,一千八一个月,包吃不包住,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周凤尘一琢磨,一千八?那不算少了,“干了!”
旁边大胖厨师来了精神,说着一口子东北话:“大兄弟你可找对地方了,俺们这里老好了。”
说着就过来拉周凤尘,“来来来,刚烧了鸡,你吃一口,尝尝俺老李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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