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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满挠了挠额头,不知要怎么形容,总之感觉有些怪。
倒不是说同情清婉清欢吧,只是觉得周博雅行事有些太过冷硬了。
郭满搞不懂,就算清婉她们俩是种在院子里一棵树,养十年的话,也该有点不舍的吧?这么轻易就处置了,她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大约是错看了里面那个男人。
周公子的宽容与温柔,似乎并非表面那么一回事。
心里好一番纠结,郭满也不想这么矫情。
但大体源自于她奇准无比的直觉,她总疑心自己是不是嫁了个黑心包子。
盘腿坐在床上,她两手不停地挠头,发髻挠得跟鸡窝似的。
她安慰自己,估计还是她太小题大做。
毕竟周博雅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
既没砍人手,也没砍人脚,更没动不动来个‘来人,拖下去杖毙’,他只不过降等。
职场上做砸了项目,被撤职解雇很正常。
这么一想,郭满又觉得周公子其实很温柔。
抬头看向屏风那头,周公子正缓缓从浴桶里站起身。
还沾着水珠,颀长优美的身段透过屏风朦胧地印在郭满眼中。
肌理流畅,肌肉紧实,宽肩、窄腰、腿修长……背上因弯腰取物而微微凸出的肩胛骨,漂亮得惊人。
郭满瞬间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胡思乱想飞到天边去。
目光灼灼地盯着,心道这时候谁还有空管什么清婉啊,不看几眼就是傻瓜!
感觉到火辣辣的视线粘在背后,周公子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要被烧出两个洞来。
他此时背对着屏风僵硬地站那儿,想转个身都不好意思。
面上连苦笑都摆不出来,周博雅一时间竟无语凝噎,满满这丫头那破眼睛是往哪儿放呢!
直到周公子实在受不了,随手抓了托盘上一块玉佩,嗖地就往身后砸过来。
郭满正眯着眼睛笑得猥琐,玉佩不偏不倚地正中她脑门。
虽说控制了力度,但这精准度,郭小色女还是痛得捂着额头闭上了眼。
周公子眼疾手快,转身抓了亵衣就往身上套。
那架势,跟被采花贼调戏的良家妇女也没两样了。
穿好衣裳从屏风出来,亵衣半敞,墨发如水洒在背后。
有几缕落在胸前,反而无端有股妖邪的媚气。
周公子锁骨上还沾着水珠,走动间,顺着胸前的肌理滑下去。
活色生香,说得就是这个人。
眼看着郭满捂着额头诶哟诶哟地满床打滚,他顺手取了架子上一瓶跌打药过来。
掰开郭满的爪子一看,肿了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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