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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随意地摆摆手,“王叔免礼。”
话落,扫了一眼垂着头不声不响地跪在亭外玉石地面上没跟着晋王进亭内的卿卿一眼,问,“晋王叔怎么带了一名女子来?她是何人?”
晋王连忙道,“她是与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之案有关的涉案人,卿华坊的头牌,卿卿。”
皇帝“哦?”
了一声,“沉船之案查出结果了?”
晋王摇摇头,愁眉不展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还未查出结果,只是查出些皮毛,老臣觉得先回京来禀告皇上,再做下一步定夺。”
皇帝摆摆手,让他坐下说。
晋王坐在皇帝对面,将他前往灵云镇,先去查了卿华坊,又去查了东湖方圆一带的百姓,叶裳又给他送来卿卿,他又去找了凤阳,等等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当然略过了叶裳有关卿卿的话语。
皇帝听罢后,蹙眉,看着亭外的女子,“你是说这卿卿,是叶裳送去给你的?”
晋王点头,沉声说,“他被救后,顺带救出了她,便一直藏着,怕被人灭口,知道是我查案,便急着将人送去给我了。”
皇帝寻思片刻,道,“这么一个女子,有谁会对她灭口?毕竟要杀的人是叶裳。”
晋王摇摇头,低声说,“皇上,这女子是卿华坊的头牌,去年卿华坊沉了一艘船,牵涉到了她,是东宫出面压住了那件事,保住了她。
如今,叶世子之案又牵涉到了她。
虽然这两桩案子,时隔一年,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关系,但恐怕还是有些联系。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女子都牵涉其中。
而去年她葵水提前来,撑小船离开,是今年给叶裳撑船失踪的那名撑船人带着她离了东湖,后来,那艘船沉船,同时逃过一劫。
去年卿华坊的姑娘死了数人,独她一人没事儿。
而撑船人也独今年失踪的那人没事儿。”
皇帝闻言看向卿卿,脸色有些难看,“这么说,她的确是重要的人了。”
晋王颔首,“若非如此,叶裳也不会受了那把重伤后依旧带出了她,将她藏了数日。”
顿了顿,他又道,“老臣老了,怕是自己这里也不安全,思来想去,还是将她送进宫安全。”
皇帝凝眉,“晋王叔,你的意思是,让朕收留她?”
晋王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皇宫才是天下大安之地。
此案至今,毫无进展,怕是要慢慢拖延着查了。
有人借叶世子,谋害太子,这一招棋,下得妙啊。
事关太子,就事关江山社稷。
老臣不敢大意。
这几日,老臣把自己的护卫都派她身边日夜看守,这样下去,也不是常事。
这般关键人物,思来想去,还是交给皇上安置最好。”
皇帝一时无言。
晋王道,“老臣回京前,太子殿下的伤寒已经好多了,但因为没有皇命,依然还留在灵云镇。”
皇帝沉默片刻,点点头,“既然如此,便将她留在宫里吧,不过不能留在朕身边,朕身边,也不是大安之地。”
话落,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你将她送去太后宫里,就说是灵云镇沉船的重要涉案人,让太后先调教她宫里的规矩。”
“是。”
小太监立即去了。
卿卿一直蒙着面纱,皇帝也没叫到近前见她,小太监来到近前后,对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她便站起身,跟随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去了太后宫。
晋王对此事不予置喙,皇上将人送去太后宫里,自然有皇上的打算。
见卿卿离开后,皇帝对晋王道,“晋王叔今日歇一日,明日再折去灵云镇。
你到灵云镇后,传朕口谕,灵云大师在灵云寺做法,朕不能亲临,命太子代朕亲临,去灵云镇沐浴斋戒,听三日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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