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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时诸侯并立,相互兼并土地,各自称王道霸,当然是国与国的关系!”
“很好!”
陈诺呵呵一笑:“我再问一句,那么如今呢?就像使君与公孙瓒之间,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田丰鼻子一愣:“如今奸贼当道,小人作乱,使君乃天子正式任命的冀州州牧,而公孙瓒不过一个外来户,想要觊觎我冀州,如同一个小偷。
如果使君是守成君子,公孙瓒则是路边盗匪,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陈诺点头说道:“那么大人是承认公孙瓒与使君之间并非先秦诸国间的关系了?”
田丰实在不知道陈诺想要说什么,他瞪视着陈诺,说道:“如今的天下只有一个天子,天不可无二日,使君与公孙瓒之间如何能与先秦时诸国的关系相提并论?”
“好好!”
陈诺击掌笑道:“田大人说得好!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先秦时秦国独大,诸国为了自保,纷纷割让土地以求取和平,那的确是有辱国家的事情。
但是,公孙瓒与使君之间既非国与国,那么他们之间相互赠送土地,最后还不是一家之内的事情?土地也并没有流矢,照样是天子的。
既然如此,田大人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田丰一愣,袖子一甩,知道上了陈诺的当了。
只听陈诺继续道,“再说了,袁绍东来,公孙瓒南下,今日我冀州身处其中,大难已经迫在眉睫。
像他两个,一个身居四世三公之威望,一个手握重兵,我冀州虽然有兵甲粮草无数,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
先是袁绍突然罢了盟军,孤军自西面而来,目的不过为了得到冀州。
但他自知孤掌难鸣,于是就派出使者,邀请公孙瓒,让公孙瓒来做这个恶人,他则扮演好人,想要借助公孙瓒来逼迫使君就范。
等到得了冀州,再赶走公孙瓒。
而公孙瓒此人野心不小,一直想插手冀州,正好借口袁绍带兵而来。
他们两路大军同时发难,我冀州再坚强,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陈诺分析的头头是道,众官吏听得目瞪口呆,就连田丰也没有阻止他。
陈诺也是侃侃而谈:“眼看着他们两路大军逐渐逼近我冀州城下,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而击之,各个击破。
于是,我就向使君提议,决议从公孙瓒那里找到突破口,只要说服公孙瓒退兵,那么袁绍也就不足为虑了。
当然,要想说服公孙瓒,第一要严守秘密,不被袁绍探子知道,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第二,公孙瓒既然是为冀州而来,他若得不到一点点甜头,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为此,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恳请使君割让南宫、经县、杨氏、任县、平乡、巨鹿等十座城池,以换取公孙瓒退兵。
当然,这件事情重大,我前后没让使君召集在坐各位商量此事,便草草行事,难怪田大人等如此动怒,是鄙人有欠考虑。
我也知道我不配使君的恩赏,更不敢当此督邮重任,还望使君收回成命!”
韩馥一愣,刚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要辞官了?
他还没有发话,两边在坐的官员纷纷避席而出,向韩馥请罪:“冀州身处危难,我等不能为使君分担反而置疑有功之人,是我等不是!”
其余人都在历数自己的罪责了,就田丰一人冷笑一声,看向陈诺,说道:“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在邀功嘛!”
田丰说着就要走开,被陈诺抓住袖子,不得动弹。
田丰瞪视着他,冷哼一声,厉声问他:“怎么,你也想要我向你恭贺吗?”
陈诺连忙说道:“田大人误会了,我既然说不要这督邮,自然也就不要了,你稍等。”
说完向韩馥坚持推掉督邮一职,并向韩馥一再叮嘱,既然已经许诺给公孙瓒的城池一定要兑现,不可因小失大。
韩馥见陈诺坚持不要官做,没办法,只好许诺给他金银,同时答应了陈诺的要求。
陈诺想了想,又想到了张郃曾嘱托他的事情。
张郃当时因为担心韩馥不会听从赵浮将军的话,怕韩馥真的为袁绍所屈服,而将冀州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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