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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你又在打游戏?闲着无聊,把这本《君主论》念给我听嘛……”
“楚宁,我今天买新书了《行政管理概论》,还有《现代企业营销学》和《国富论》……”
“楚宁,你知道因果论、目的论和辩证论的……”
“楚宁,弗洛伊德和阿德勒的……”
“楚宁,佛经上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
蓦然间,双膝一颤,楚宁那单薄的身躯猛然向后倒去,碰撞到那简易的木桌上,将晴儿堆放在上面的账本碰落,纸页在落地前,被风吹拂翻动,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与记忆深处类似片断重叠,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以最残忍的方式,滑过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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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夫人!
快开门!
我是应天梁,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
应天梁个子不高,人也长得瘦,但力气却极大,随手敲门,都把谢云竹的房门敲得‘轰轰’响,但奇怪的是,任由他如何敲怎么喊,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跟在他身后的绺子见状,小声问道:“四当家,夫人是不是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她能去哪里?老子从昨天就让你们一直盯着,你们十数个人盯着,她能跑得了吗?”
应天梁冷哼一声,说道:“老子好不容易才留下来,为的就是这娘们,你们要是让她跑了,看老子不扒了你们的皮!”
说着,应天梁一脚揣开那木门,进门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
怎么是你们两个在里面?那娘们呢?”
屋子里的地上,正躺着两个他派来盯人的绺子,此刻却被人扒了衣服捆了手脚塞着嘴,在地上动弹不得。
“四……四当家……”
地上被捆的绺子终于能说话了,颤抖着嗓子结巴道:“早……早上天还没亮,夫人她……她穿着我们的衣服走……走了……”
“走了?!
!”
应天梁大怒,一脚揣了过去,厉声喝问:“她往里走的?带了什么东西走没有?”
那绺子被捆在屋子里,只知道人是从窗户跳出去的,哪里会知道人家出了寨去哪,至于带的东西,他也就看见谢云竹身上背了个小包袱,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想到此,眼看应天梁已经气得拔出了刀子,那绺子急忙道:“四……四当家,夫人将大当家的……的财宝全都带着了……好……好大一包袱……”
应天梁一顿,狐疑道:“真的?”
“真的!”
那绺子赶紧顺着往下编:“有金链子、金镯子,还有好多好多的珠子……足足一大包袱,我和牛二一起看到的!”
那绺子说着,用肘子拐了一下旁边的牛二,那牛二只好跟着胡乱的附和:“看着……看着就很重,她……她一个女人家,肯定跑不远……”
应天梁收起怒气,想了想,便跑到了通天梁的房间,在里面胡乱找了一通,确实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当即便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群绺子漫山遍野的去找人。
楚宁带着紫竹寨一群男男女女扛着竹枪,一路气势汹汹杀青龙寨,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本以为是青龙寨唱的空城计,捉了几个青龙寨的绺子逼问,顿时觉得哭笑不行。
楚柔带着一部份人进去抢东西,随手杀了几个老弱,看得楚宁心中直跳,不知该作何想,但她又不能阻止楚柔以杀威慑,只好走到一边,当作眼不见为净。
“你们这些杀千万的!
为什么连我们最后一点活路都不给……”
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一个驼背老妇人,衣衫褴褛,瘦得弱皮包骨头,手里却举着一把菜刀,直直的朝楚宁砍来。
楚宁下意识的退开一步,险险的避开了这一刀,伴随着霍蕴书的惊呼声,楚宁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却已经拔出了悬在腰上的长剑。
噗——
一声闷响,那叠连的诅咒骂声嘎然而止,温热而鲜红的液体喷射到额间脸颊,楚宁用近乎呆滞的神情,看着面前那苍老而枯瘦的面庞,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吐出最后一句话:“你……你们……不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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