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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据何认定我方才所言不过是空口白话?我只两声问而已:我这样条件,你赌,还是不赌?”
司彰化头脑这一刻清晰异常。
他盯着眼前此刻这个面上带笑,而眉宇间却藏了傲色男人,原本抚摸混沌脑袋那只手也改成掐它脖子,越掐越紧。
混沌受不了了,发出一声怪叫,从他手中挣脱逃走。
挥舞着锋利爪子刮过他手背,刮出了一道血痕。
老头子却浑然未觉,那只手不过神经质般地抖了下而已。
因他此刻身体血管里血液,已经再一次被赌徒下手前那种沸腾感所控制了。
他自然清楚现就要徐若麟帮司家讨回封地是多么愚蠢要求。
之所以这么提,不过是逼他亲口自己面前承揽比区区封地多责任。
作为司家当家人,他自然清楚司家如今面临后继无人尴尬局面。
他所钟爱长房长子不幸早去,二房儿子司寇鑫庸庸碌碌。
孙辈里,长房司继本过于敦厚方正,不过是守业份,司继昌虽聪敏,可惜好高骛远,性浮不定,也非大材。
自己早年过半百。
一旦撒手人寰,不但这份家业难以再续辉煌,甚至可能面临同室操戈局面。
这叫他如何放心得下?但是有了面前这个人这样亲口保证,那便完全不一样了——立于朝堂之上,站队与不站队,站哪一队,从来就是件考验官员智慧与运气顶级大事。
说得直白点,大多数做官人,终其一生,可能都不过为这件事蝇营狗苟而已。
结局不外乎两个,有人哭,有人笑。
司彰化已经笑过了一次。
而现,他也早就做好了再次笑准备——当然或许后也可能会哭。
但比起来,笑可能性大。
因为,有徐若麟这个人。
“哈哈——”
司彰化终于从椅上再次站了起来。
“徐家小子,老头子这次再信你一次!
只要你记住你此刻应过话,别说是我司家一个孙女,你就是要我老头子命,我都不会不应!”
徐若麟虽然笃定司彰化这老狐狸会接受自己这个赌约。
但此刻真听到这样话从他口中出来,还是微微地吁了口气。
忙再次作揖道谢:“不敢,不敢。
舅公命,还要留着享儿孙福气。”
司彰化干笑了几声。
大约是心情大好,忽然竟朝徐若麟挤了下眼,道:“小子,你一心想娶我孙女初念。
只她却顾忌世人口舌是非,我瞧她宁愿剪发当姑子也不肯嫁你。
你可有什么应对良策,叫她嫁你也不用遭人诟病?”
徐若麟略抬眉,睨了眼司彰化,道:“瞧舅公样子,似乎是早有妙计?若麟洗耳恭听便是。”
司彰化得意洋洋。
“我虽不敢自比张良,只这样事,我看来,简单不过。
倒是你……”
他似乎故意刁难地打量对面徐若麟,“你既要娶她,想来也不愿她遭人指点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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