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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前收到快信一封,听闻宫廷内侍已快马加鞭赶向大营,约莫一个月后到达,想来是为了将军的婚事!”
一般这种私事不该在大营呈报的,只是副将好几次想私下递呈给将军,都被他推脱逃避掉了。
这件事虽然是将军的私事,有时候却关乎镇北军的命运。
眼下只能冒险上呈,让大家伙规劝着点儿也好。
果然,刚刚解决完取暖一事的战洵夜,面色轻松了没一会儿,便又乌云密布起来。
他哼了一声道:“要来便来,管它京中闹得如何翻天覆地,都与我无关。
那门亲事我也不认!”
说起这门亲事,姜婉宁心底一虚,头低得更下
底下收信文官迟疑了片刻,说:“将军,来信中称,老夫人已经替您把夫人迎了进门,此番京中来使,也不是要您立即回去,只是陛下那边,想要您一个态度。
到时见到内侍官,还望将军切勿动怒。”
战洵夜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让人再议此事。
而是把另一人叫了出来,开始了其他议程。
文官无奈只得先退下。
接下来的议程进行得还算有条不紊,但昨晚熬了个大夜,今早又起来议事的众人,早就支撑不住。
到了后面,战洵夜看大家都有些浑浑噩噩,才大发慈悲,放人出去。
姜婉宁也准备随大流一起出去。
只是刚一抬脚,便听战洵夜沉声道:“晏先生留下。”
众人起身的动作一滞,有意无意地向姜婉宁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退出去时却如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很快,营帐之中便只剩下姜婉宁、战洵夜,以及纪砚书三人。
纪砚书笑吟吟开口道:“你们说,我就在旁边听一下。”
可战洵夜却抬手抿了一口茶,毫不留情地说:“军师也出去。”
纪砚书一愣,看了看姜婉宁一眼,声音软和地劝道:“我怕你冲动,一不小心把晏先生给砍了。”
战洵夜面不改色道:“若再不出去,我现在就把他砍了。”
姜婉宁:“…………”
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商量这么血腥的事?
纪砚书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只是看着纪砚书覆盖在营帐上的影子,便知他还在外面偷听。
战洵夜只能又吩咐门口卫兵将纪军师带走,这才重新坐下。
空旷的主营帐霎时间仅余两人。
姜婉宁这才认真打量起战洵夜这个人。
史书上记载,战洵夜不仅暴虐嗜杀、残忍无道,还是个天生犟种。
故而姜婉宁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个人就是满脸胡茬,粗鲁暴躁的行军之人。
却没想到,战洵夜真实相貌,实在称得上英俊二字。
眉眼如墨,鼻梁如山丘,鼻尖微勾,下颌如刀削,皮肤不算很白,却也不至于是麦色。
现在近了看,发觉对方还长着一双狐狸眼,眼尾微微向上,有股摄人心魄的致命美感。
怪不得原主这般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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