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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兴许是有急事吧。”
“有急事为何还跟着一辆马车?”
这可把人难倒了,说话的人支吾片刻,试探道:“兴许,是世子妃娘家有事?”
“净浑说,前几天世子妃和奚家一起礼佛去了,出城时闹出好大的阵仗。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根本来不及回,现在这位怎么可能是世子妃?”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绕迷糊了,众人纷纷猜测,谁都没法说服谁:“应该是王妃吧?靖王就在前面带着队,这种架势除了王妃,还有谁担当的起。”
“胡说八道,靖王府哪有王妃?”
唐师师坐在车里颠颠簸簸,最开始在西平府,路还算好走,但是等离开城区后,路明显难走起来。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大雪,郊外的雪无人清扫,足足有四五寸厚。
马蹄踩在雪上,顷刻就没过半条腿,马车压着厚厚的雪,走的歪歪扭扭,艰难无比。
好在赵承钧带来的人都是军中好手,遇到不能走的路段,他们很快就拿出工具清路。
唐师师坐在车中等着,往往坐一会,马车就能重新上路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原本只有半天的路走了三个时辰还没到。
不过好在已经进入南山的范围,翻过这段山道,就能看见靖王府的庄子了。
然而偏偏,这段山路尤其难走。
唐师师坐在车里等了许久,最后,车夫敲了敲车门,对唐师师说:“唐姑娘,这段路危险,马车总打滑。
王爷说让您下车步行。”
唐师师自然没有二话,她娇气怕吃苦,但并不是拎不清轻重。
现在所有人都在清理山路,唐师师帮不上忙,只能尽自己所能不给大伙添麻烦。
唐师师扶着车辕,小心翼翼地下车。
外面风极大,呼啸的风卷起地上的雪粒,浩浩汤汤,仿佛又下了一场雪。
唐师师用力系紧自己的兜帽,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
如今队伍基本寸步难行,走了一会后,前面彻底停住了。
唐师师费力地仰起头,极力朝前方看去:“怎么了?”
赶马车的车夫也下来了,他牵着马站在雪地里,说:“这段山路险,兴许是山上落下来什么东西,把路堵住了。”
唐师师叹气,雪本来就大,山体还岌岌可危,这也太难了。
赵承钧在前方带着人清路,队伍暂停行进。
唐师师站在雪地里等着,过了一会,寒气顺着靴子传入肌体,手炉也渐渐冰凉。
唐师师身体开始发抖,她拉紧了披风,将自己缩成一团。
赵承钧惦记着唐师师,安排好疏通山路的事情后,就到后面来看她。
赵承钧走近时,正看到唐师师把自己缩起来,远远看着仿佛雪地里的一团红。
赵承钧走近,问:“你怎么了?”
唐师师将脸埋在膝盖,用披风把自己牢牢盖住。
她隐约听到头顶有声音,艰难地抬头:“啊?”
她穿得圆滚滚的,可是一张小脸素净白皙,衣服臃肿,越发衬得她的脸只有巴掌大。
赵承钧看着莫名心软,他俯身,扶着唐师师站起来,说:“在雪地里不能这样蹲着,你要是冷,就先回马车里等,等路通了我让人来叫你。”
唐师师顺着赵承钧的力道站起来,摇摇头,道:“我没事。”
赵承钧伸手试了下她脸上的温度,眼神微沉,呵道:“这还没事?你娇气惯了,突然吹风小心得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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