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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命案现场的出勘主要是师父带着我跑,两个人工作压力巨大,所以我们准备从基层公安机关遴选一名法医,加入我们省厅法医科。
最为理想的人选当然是大宝。
他在省厅的一年学习期将满,留下他是我们的愿望。
但一进门,师父就给我泼了冷水,告诉我遴选考试和面试并不由我们做主。
“凭什么我们用人单位没有自主权?”
我不服气地嚷嚷。
“遴选是有正规的组织程序的。”
师父皱起眉头,“这样做都是为了公平公正,不然人家政治部凭什么帮你干活?你想要谁就要谁,那还不乱了?”
“什么公平公正?”
我说,“我就想要李大宝。”
“李大宝?”
师父龇着牙,笑着说,“你就是想要李昌钰也没用,也得考试。
别废话了,让大宝专心备考,你赶紧准备准备去汀棠,昨晚汀棠市区发了命案,一死一伤,性质恶劣,破了案再说别的事。”
看“上访”
无果,我也没有继续追问汀棠市案件的始末,低头悻悻地回到办公室,默默地收拾着现场勘查用具。
“没事。”
大宝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我努力就是。”
我突然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皮带,抽了一下桌子,说:“别废话,复习,快!”
一路无语,我很快就驾车赶到了汀棠市。
已经结束了在省厅学习的汀棠市公安局法医赵永站在高速出口翘首等着我。
几个月没见,我下车和他亲热地搭了搭肩。
“一死一伤还要我们法医来吗?”
我说,“犯罪过程伤者不都可以亲述吗?不需要现场重建吧?”
“是啊。”
林涛下了车,捋了捋头发,附和着说道。
“别提了。”
赵永说,“死的是那家的老婆,警察到得快,老公当时没死,昨晚抢救了一夜,今早醒了,感觉意识不太清楚,警方还没谈几句话呢,刚才你们还在路上的时候,死了。”
“死了?”
我大吃一惊,这一死一伤的案件变成两人死亡的案件了。
“是啊。”
赵永说,“伤者被诊断为心脏破裂,昨晚急诊进行心脏手术,术后病情一直不稳定,今早突然心跳骤停,就死了。”
“死者是什么人?”
我问。
“死者是老两口儿,都是小学老师,平时为人低调,也没发现有什么仇人。”
赵法医说,“凶手是上门捅人的。”
“可以排除是侵财吗?”
听说两个人都死了,我急于了解案件的基本情况,以便在进行现场勘查之前,做到心中有数。
“不可能是侵财。”
赵法医说,“男死者生前和侦查员说,凶手进门就捅人,什么话都不说,而且捅完人就走。”
我默默点头:“动作简单,干净利索,应该是仇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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