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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胖子,哦不,许佳闻认为这不可能是真品,因为他听说真品现在收藏在台北故宫;我和大伟认为,这两幅画的风格、题跋、字体、钤印,无一不表明,这就是真品。”
“因为意见分歧,我们便找到校内多名教授,帮忙鉴定。”
“很荣幸,我获得胜利,教授们都认为,这是确凿无疑的真品。”
“因为这件事的讨论,让我、许佳闻还有罗大伟认识到,我们虽然在学校,学到一定知识,但真正鉴定,还欠缺很多。
因此,联合卢灿的藏品、我们三人的藏品,想要举办这样一届藏品交流会。”
“至于媒体怎么知道?对不起,我不清楚怎么回事!”
许家耀不慌不忙的推出一套说辞,这套说辞自然是他们四人早已经编好的。
金耀基的眉头皱了起来,许家耀的说法,听起来很合乎逻辑,也符合学院提倡的“实践与学习结合”
的教学理念,但偏偏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尤其是媒体曝光这一环节——不可能这么多媒体,突然性的爆出相似的内容。
怎么看,都有人为推动的痕迹。
“你能保证,媒体方面不是你们的缘故?”
金耀基的目光再度盯在发言的许家耀脸上。
“向上帝保证,我与媒体没有任何联系!”
许家耀说的非常坦然。
呵呵,他玩了一个小小的字眼,“我”
和“我们”
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他确实与媒体没有任何联系,联系工作都是许佳闻做的。
许家耀所说的,与他今天所打听到的,基本差不多,金耀基一时间还真的被他蒙混过去。
面无表情,他挥挥手,将三人赶出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中,盘完着手中的烟斗,一时间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
学生在社会实践中,求真求实,这是新亚学院一贯倡导的。
不可能因为这两幅画,涉及到台北故宫,就要强行按下本校教授与学生们的正确观点。
真要这样做,他在新亚书院也待不下去。
站起身来,他有点烦躁,转了两圈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位重要参与者——本院的旁听生,老卢的孙子卢灿。
金耀基本人是1970年进入新亚书院任教,与卢嘉锡有过五年的同事时间。
虽然他教授的是社会学,与卢嘉锡的东方历史学,并非一系,平时交往不多,但毕竟还是认识的。
卢家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对老卢家的遭遇很同情,故此,在路易斯提到让老卢的孙子进学校旁听,他没考虑就同意了。
这孩子在图书馆旁边,开了家茶室,他也进去过,布置得不错,那孩子也很安静,并不像喜欢生事的年轻人。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等眼力——能买到两张董其昌的册页。
去看看。
想到做到,金耀基执着烟斗,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新亚书院对晚自习的监管并不严格,很多同学喜欢蹲在图书馆。
今天,小茶室一如往常,坐满了看书或者三两个聚在一起讨论的学生。
金耀基端着烟斗,走进去时,黄碧雲正在帮忙为门口的一拨人添茶水——新亚有不少同学喜欢功夫茶。
“院长,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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