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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保尔一下子惊警起来。
“噢,就是那个维克托·列辛斯基。
他说您是出了名的打架大王。”
保尔脸色一下子转阴了。
“维克托?这个混蛋,寄生虫。
那天忘了连他一同揍了。
说我坏话,只怕脏了我的手才不去揍他一顿。”
“保尔,怎么可以这样骂人呢?这可不好。”
保尔听了很不高兴,他在心里暗暗嘀咕:“我跟这小女孩闲聊什么?真是的,一会儿觉得我‘保夫卡’不好听,一会儿又要我不要骂人,像个管家婆一样。”
“你为什么讨厌维克托?”
冬妮亚问。
“那个贵公子满身娇气,涂脂涂粉,没有点儿男人味!
仗着钱势就欺压人,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办到,我看见他手就痒痒,就想揍他。
我才不论他有钱没钱,假如他敢招惹我,我保证让他挨揍吃苦头。
这样的人,只能用拳头教他做人才解气。”
保尔愤愤不平地说着。
冬妮亚觉得刚才不该在保尔面前提到维克托,显然他们俩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
于是她换了个能平静交谈的话题,问起了他的家庭以及工作的情况。
保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已打消了要走开的念头,很仔细地回答了姑娘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再上学了呢?”
冬妮亚问。
“我被学校开除了。”
“为什么呢?”
保尔脸红了:“我把烟末撒到神父家的发面里,他就把我撵出了校门。
那神父凶神恶煞一般,真的很讨厌。”
紧接着,保尔将整个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她。
冬妮亚听得兴致勃勃。
保尔已经没有了丝毫拘束感,像面对着一个老朋友似的,把哥哥没能回家的事情也跟她讲了,两个人讲得是那么投机,兴高采烈得竟都没发觉已在草地上坐了几个小时。
后来,保尔突然跳起身来。
“哎呀,我该上班了。
瞧我只顾与你聊天,忘了得去生火烧锅炉。
达尼拉肯定要发脾气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地讲,“哎哟,我们再见吧,小姐。
现在我必须冲刺飞进城里去了。”
冬妮亚也连忙站起来穿好外套。
“我也该回家了,一同走吧!”
“不行,我得快跑,您怎么跟的上。”
“为什么跟不上?一块儿跑,谁快谁慢还不一定呢!”
但保尔还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赛跑?你当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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