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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陈天定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那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温柔的感觉。
两岁丧母的陈天定从小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周围净是一些刀头舔血的硬汉。
师父待他虽情如父子,但却是一丝不苟,严格要求。
“大哥,”
沈追星的声音将陈天定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大家有目共睹,这一场肯定是你赢了。
那一万两银子刘老爷肯定不能赖账,手就别,大家和和气气的岂不很好?”
那边刘琛忙点头称是,并安排刘利火速抬银子来。
站在一旁多时的章阿牛看得有些不耐烦,一杵铁桨,怒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快闪到一边玩去,免得大爷伤着你。”
同时有转身对陈天定道:“少帮主,以我看不要和他们啰嗦,直接砍了他们的头、抢了他们的钱、烧了他们的船就是!”
章阿牛少年时全家被官府迫害,家破人亡,只有章阿牛一人侥幸逃入洞庭,实是和官家有着解不开的深仇。
以前,落在他手的官员无一幸免。
陈天定这两年执掌洞庭帮以来却有所改变。
陈天定当然能理解洞庭帮老一辈人的想法和做法,但他考虑更多的还是洞庭帮的未来,洞庭帮正式成员已经超过五千,第一代人的子女都已慢慢长大成人,这些人该何去何从?章阿牛对沈追星说的话又何尝不是话里有话地说我陈天定呢?想到这里,陈天定心里有了主意,对沈追星笑道:“小兄弟,你也看见了,你的提意虽好,但我手下兄弟不服,你看如何是好?”
陈天定为沈追星银簪上所含劲气所慑,故既想让章阿牛来探底,又想借机煞一煞章阿牛的威风。
果然,沈追星道:“那很简单,我胜了他就能听我的吗?”
陈天定道:“你能胜了他,就照你的意见做。
你若输了,就听他的。”
“好,一言为定!”
沈追星转身对远处刘家骐道:“刘家小姐,你好人做到底,刚才借了你的发簪,现在能否借剑一用?”
刘家骐闻言,摘下腰悬佩剑,款款来到沈追星面前,双手奉上,双眼充满感激之情,道:“小弟,小心了!
姐姐给你站脚助威。”
石无畏想要上前代替沈追星,却被刘琛伸手拉住。
沈追星接过宝剑,并不立即拔剑,而是盘腿坐于地上,若有所思。
如此过了一会儿,章阿牛早已等得不耐烦,正要大声呵斥,沈追星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对章阿牛道:“让你久等了,只是我从没学过任何招式,迫不得已将刚才他们动手的招式在脑中过了一遍,勉强和你动手。”
又对石无畏和陈天定道:“我有使得不对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众人听了啼笑皆非,要不是担心后果,早就笑出声来。
章阿牛气得胡子竖起,怒道:“你说完了没有”
要不是看他年幼,章阿牛早就一桨砸了过去。
沈追星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问道:“最后一问,你平时用这铁桨划船不累吗?”
章阿牛再也忍受不住,一招“泰山压顶”
当头劈去。
沈追星忙往右侧偏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章阿牛见沈追星堪堪躲过,不等铁桨落地,又是一招“横扫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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